“是。”钟窍一刚拍干净膝盖上的土渣,现在重新跪下,又脏了。
钟知县记着周自言说过的话,应当给钟窍一一个机会。
他拍下水碗,震慑钟窍一,“你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是窍一错了。”钟窍一什么都不说,只低着头认错。
周自言心里却觉得奇怪。
钟知县的外孙,怎的姓钟呢?
难不成钟知县的女儿所嫁之人也姓钟么……这也太巧合了。
“窍一啊窍一,你到底要做什么?”钟知县长叹一声,“你是不是还在记恨,你娘把你从岳南府送到这小小的县城?
“……没有。”钟窍一死死咬着下唇,摇摇头,
钟知县一看就知道钟窍一没说实话,可钟窍一一旦打定主意不松口,那他一定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孩子都来钟家三年多了,性子还是没扭过来。
“钟窍一,你若是不说,那我可就说了?”周自言淡淡道,“想跟着我读书,最重要的是品性。至于家世和聪慧与否,都不算什么,你可明白。”
“……”钟窍一飞快地抬头,看周自言一眼,又低下头,还是不说话。
周自言微叹,这个叫钟窍一的小孩,防备心似乎很重。
听钟知县所说,似乎是从府城来的,想来应该也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从府城来到小小的马鸣沟吧。
但……这不是他随意欺负别人的理由。
周自言小声将钟窍一和豆丁他们的矛盾告诉钟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