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风只能如周自言说的那样,先写信告诉了那位已经离京的夫人,然后在国子监里等着。
可那周自言就是敬宣帝肚子里的蛔虫,十二天后,詹公公果然来请几位小公子入宫。
顺便叫周自言入宫用膳。
周自言一算时间,看来是要先决定派官,然后再用膳。
御书房里,敬宣帝正喝着一盏金丝燕窝,不过即使是这样的补品,还是缓和不了敬宣帝脸上日渐严重的苍白。
古往今来,做皇帝的人,就没几个人是安安稳稳度过晚年的,敬宣帝深知,他这条命,也要慢慢走到尽头了。
所以,在大限将至之前,他要扫平所有能扫平的障碍,留给下一任大庆继承人一条康庄大道。
周自言身后串着一群小学生,齐齐像敬宣帝行礼。
“免了,都起来吧。”敬宣帝抬手,放下燕窝,开门见山道,“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想问问你们的意思,这科举也结束许久了,朕左思右想,觉得你们很是适合詹事府,如何,你们可愿去啊。”
“陛下,詹事府……”周自言无需思考,只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绝对不行。
詹事府,那可是辅导太子的机构。
现在大庆未定太子,詹事府便直接负责几位年长的皇子皇女,其中派系纠缠,几天几夜都说不清楚。
敬宣帝让这几个孩子去詹事府,这不是去竖活靶子么!
“先别急。”敬宣帝一看周自言的抗拒姿态就生气,“你这臭小子,倒是先听朕说完!”
“臣知错。”周自言嘴上从善如流地道歉,表情却还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