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酌情收价,可文昭是文家嫡系的继承人,能报他名字的人必定和文昭关系匪浅。
但凡有眼力见的人,都不会再要银子。
宋豆丁他们听着顾司文和文昭口里的‘工部尚书’‘文贵妃’等称呼,面容越来越紧张。
他们只是小地方来的举人,与这些达官贵人实在差距甚远,即便现在和顾司文他们同坐一辆马车,身上那股紧绷感还是无法消散。
周自言瞧见宋豆丁他们僵硬的神态,在心底叹气。
他能理解他们现在的不适应,但他们若是想留在京城,早晚就要接触这些人,这都是必经的事情。
不过现在么,还是让他们高高兴兴的吧。
“顾司文,少说些话,你不累么?”周自言打断顾司文的滔滔不绝,撑起额头,佯装困顿,“还有一小段路程,休息一会吧。”
“周表兄,是不是今天公务累着了?”顾司文看到周自言要睡觉,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那你好好休息。”
马车里铺着一层垫子,还有松软的棉枕。
宋卫风忙拿起一个棉枕,想让周自言枕着休息。
谁料周自言抛弃了柔软的棉枕,直接抱着胳膊靠到宋卫风肩膀上。
宋卫风常年练武,哪怕是个小哥儿,身段也并不柔软,肯定比不上棉枕舒服。
但周自言就觉得这个硬邦邦的肩膀,透着温热,还有熟悉的味道。
只靠上去,他便真的开始昏昏欲睡。
不消一会,周自言真的困过去,手臂垂落,暗红色公服的袖子盖过他和宋卫风的半截身体,隐秘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