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事无巨细的,将他能想到的担忧,都给他解决了。
裴西宴微微敛下眼,站在她的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坐下来,离我近一点,好吗?” 裴西宴便拉着一条椅子在床边坐下。
其实,池嫣已经很累了,可是她不想闭着眼睛睡觉,害怕一睁开眼,他便不在自己身边。
“睡吧,我会在这。”
池嫣仍是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会在这待多久?”
“抱歉,嫣嫣,我不确定我会在京州待多久。”他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但是我在离开之前,一定会提前告知,跟你坦诚。”
池嫣低头想了很久,还是问了她心心念念想问的话。
“那……你现在好了吗?”
她的话像是钩子,有头没尾, 让人难猜。
但裴西宴却能一耳听明白。
她在说……毒瘾那事。
这是裴西宴难以在她面前提及的一个痛楚,一个耻辱。
在她看不见的暗处,他指尖用力的蜷紧了,
可开口时,风轻云淡。
他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复发过了,我现在很好。”
池嫣终究是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这会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走到如今这一地步,她知道他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