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比起简一鸣逼着她再次去搅乱他的生活,这个时候,如果池淮州适可而止,才是值得的。
她知道,她这样做很自私,自负。
自私是因为不想自己卷入他们的争斗,自负……则是以为自己有那个本事,能让他听自己的话,能让他复职。
果不其然,她听到池淮州反唇相讥。
“为什么不要再追究?“
简安宁无法说出实情。
她咬咬牙,心一横,说道:“因为,因为我哥说的也不算错,池淮州,你敢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没有……没有野战这一回事吗?”
池淮州愣了片刻,随即笑了声。
果真,前边那个嗫嗫喏喏,遮遮掩掩的女人不是简安宁。
这……才是她真的模样。
他目光望向前方那片川流不息的车海,思绪宛若也跟着回到了多年前。
简安宁听着那边的沉默,心里一下被绞的很紧。
“有没有这一回事不是我追究的重点。”池淮州指尖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重点是,他不该在公众场合将男女之间曾经本是你情我愿的私事,大肆渲染。”
简安宁听着男人沉稳的腔调,一下败下阵来。
不管经历什么,他身上总有一种岿然不动的气势。
简安宁曾经把这归为一种……安全感。
比起她这种表面清清冷冷,实际上情绪十分不稳定,身体里就像是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的人来说,他让人很有安全感。
后来每一次她崩溃难以承受的日子,简安宁总是会想到了高三那年。
她一次又一次的被霸凌。
痛苦到一次又一次想结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