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裴西宴从梦境中醒来时,浑身的血液都被僵住了一样。

他记起自己失去意识前,是在一处冰冷阴暗潮湿的刑房,被铁链锁住了手脚,浑身上下遍布着交错血淋淋的伤痕。

他缓缓回过神来,站起身,步子有些机械式的朝镜子前走去。

他赤着上身站在明亮的光影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身上倒是没有那些恐怖的血痕。

他深吸一口气,身子绷的笔直。

微微侧身的一瞬,背后那朵缠在他身上的罂粟花,在这片土地,像是找到了它的归宿,变得更有生机也盛开的更艳丽了。

裴西宴盯着背后的那朵罂粟花,可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他知道,他失去过一段记忆,一段……与这朵罂粟花有关的记忆。

他站在那失神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

秦森步伐匆匆地走了进来。

看到裴西宴总算把清醒,他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 放下了些。

“我睡了几天?”

“三天。”

“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森看见裴西宴眼中那一瞬的茫然,他刚放下的心,不由间,又往上提了。

“不是,老板,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秦森试探着问道,却见裴西宴一记冰冷的眼神丢过来。

那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将人的筋骨皮肉给一寸一寸的剔了下来。

秦森不敢再胡思乱想,连忙将那天的险境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