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点到而止,不用我和盘托出,她也能明白。”他声音很淡的说着。

池淮州有些拿不准,“那她怎么说?”

裴西宴不忍心去回忆她当时的那个神情,那分明破碎不堪却又强撑着将那些碎片拼成一个圆满的样子。

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池淮州在那阵沉默中,也渐渐的反应了过来。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知根知底,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也清楚。

那么单纯,善良的人,永远做不出有关罪恶与自私的决定。

池淮州将目光重新落在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身上,眼神里,也有一瞬的复杂。

有关裴西宴的风言风语,池淮州不是没有听到过。

以至于当他接到他的那个电话,当他与自己说起他的计划,池淮州一度不敢相信,他是认真的想要去做那样一件事。

他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点燃了烟,

池淮州不好烟酒这一口,只觉得这些玩意食而无味。

“你呢,最好活着回来。不然的话,池小嫣年纪轻轻,总不能守一辈子的活寡,我相信,时间终能淡化一切,如果你真的回不来,或许某一天,她就会忘记你了,会带着你的千亿家产跟孩子改嫁,过上幸福快乐的好日子。”

“……”

裴西宴冷着脸,瞥了一眼正说的上头的池淮州。

忽而,池淮州眉心浅浅的皱了下,又道:“改嫁也提不上,毕竟你们现在连结婚证都没有。”

裴西宴懒得听他这番要命的数落,转身要离开的一瞬间,池淮州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

“她曾经跟我说起过对爱情,对婚姻的向往,她说,她以后要找一个很爱很爱的人,办一场很大的世纪婚礼,要有最起码两个可爱漂亮的小宝宝,你懂我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