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走一步,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池嫣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咫尺之遥的距离,却觉得相隔遥远。
“我始终不相信你忘记我了……”她眼神里带着炙热的温度,像是灼灼烈焰,能融化冰天雪地一般,“你是不是不想我插手你的事,所以用这种冷漠绝情的态度,将我推开?可是,如果单单只是这样,完全没有必要,你跟我说清楚就好,你需要我远离的时候,我会安心远离的,我也不想当你的软肋,当你的……累赘,你只要告诉我你的谋篇布局,我可以听话的遵守你的规则。如果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只会让我不甘心地想要一次又一次的接近你,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无形之间,她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了。
裴西宴下颌线绷紧,手中把玩着一个黑金质地的打火机。
池嫣的坦诚他并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面对她的坦诚,他却心虚的连一句话都难以说上来。
池嫣见他不说话,便又一字一句地说道:“想以最快最简单的速度,斩断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是说不记得与我有关的任何事,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幌子,反正无论我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你都说不记得就行了,是挺简单省事的,可是阿宴哥哥,你不觉得你这简单省事的幌子对我有些残忍吗?”
“这些都是你以为的。”裴西宴抬手扯开了几颗衬衫纽扣,“时间已经很晚了,你洗个澡去休息吧。”
他就不该带她回来的。
这样一段关系,要断不断,最为致命。
坠海事件带给他的反思,不止一星半点。
如今在裴西宴的心里,他跟池嫣能不能朝夕相处的在一起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他起身要往卧房里走去。
池嫣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裴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