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觉得自己就会这样死去时,他忽然感觉有人在剧烈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先生?裴先生?”

陈姐焦灼地在他耳边喊着。

天呐,她真的要被吓死了!

陈姐做好了晚餐,上楼来喊裴西宴吃饭,在外头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应 ,她心里担忧不已。

见房门是虚掩着的,陈姐便斗着胆子走进来一探究竟,没想到却看见裴西宴昏睡在床上,男人紧皱着眉心,那苍白的脸上渗出了一层层的汗,她手足无措下,眼角余光又瞥到了一旁那个空了的安眠药瓶子,心里就更加的恐慌了。

她疯狂的摇着裴西宴的身体,“醒醒,裴先生,你到底怎么了?我……我这就去喊医生!”

就在陈姐跌跌撞撞往门口走去,准备跟裴西宴的私人医生打电话时,原本在床上深陷梦魇的男人突然之间睁开了眼。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此时,他浑身都被汗水给浸湿了,心口像是被剜了一块,空荡荡的。

那样的感觉,给了裴西宴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他闭上眼,调整着呼吸,然而越想冷静下来,思绪却越是混乱不堪,搅得他脑子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

他心烦,甚至称得上暴躁。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迅速拿起了放在床边的手机,解锁之后,点到通话记录,却看到今天一天并未有任何的通话记录显示。

可他的耳边却一直充斥着那嗡嗡震动的手机响声,以及男人温柔似水,喊出的‘阿宴’两个字。

“疯了!”

裴西宴猛地将手机砸到了墙上,手机应声掉地,屏幕如同蜘蛛网一般,碎的四分五裂。

刚冲出去给医生打完电话的陈姐回来看到这一幕,心底又是狠狠一打颤,她战战兢兢地往屋里走,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裴先生,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