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阵,眼见着那个电话要挂断,裴西宴才这按下了接听键。
他将电话放在耳边,声音风轻云淡,甚至,还带着那么点轻飘飘的嘲弄,“有事?”
“我跟你说的事,你还没想好?”
两人之间贴的近,池嫣隐隐约约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是一个中气十足,威严肃穆的音调。
“这件事,翻来覆去您到底要说几遍?很早之前我就给过你答案,谁要往死路上走,我都不拦着,但……别想拉上我。”
曾经从不把自己命当一回事的人,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任谁都觉得奇怪。
就连池嫣看他的眼神,都出现了细微的波澜。
“所以,你现在是不想替我办事了?”
面对令人窒息的压迫,男人一身逆骨,“是又如何?”
过去那么多年,别说做事,喘口气都累。
本以为任何事情做久了,都会变成深入骨髓的一种习惯。
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生活。
直到池嫣的出现,告诉他,怎么样才是真正的活着。
那边冷笑一声,“你想好了?”
没给他回应的机会,他又冷冰冰地说道:“你知道的,我有养狗的习惯,我一直希望我亲手养大的狗,是凶狠的,残暴的,能忠心护主,可是如果 它不知轻重,反过来咬我一口,我肯定是要宰了它的。”
“老三,你可别让我寒心。”
裴西宴像是当做没听到一样,将电话给挂了。
他抬眸,看向近在迟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