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嫣掠过裴西宴,冲出了病房。

可是刚才医生和父母都没有告诉她楚辞到底在哪里,所以冲出病房后的女人,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外边转了好一阵。

裴西宴沉着一张脸跟在她身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忍不住了,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长廊尽头的一个安全通道。

那里,无人经过。

“外边堵了很多记者媒体,医院里指不定也混进来一些,你这么乱跑,会出事。”

“可我想见他……”

她仍是那般单一,麻木的重复着那句话。

裴西宴看着池嫣像是被抽魂夺舍的模样,拽着她手腕的力度不受控制地加大了些,池嫣有些吃疼,痛苦地皱起了眉心。

“你放开我。”

“放开?”男人轮廓绷紧,眼底散发着阴鸷的怒意,“池嫣,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

闻言,池嫣有些愕然地撞上他的目光。

“你有气就冲我来!我在那个男人身上动了多少刀,你双倍还给我,嗯?”

“不……”池嫣声嘶力竭的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却突然笑了声。

只是,唇边勾起的那抹弧度多少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他心知肚明,如果楚辞死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会背上一道沉重的枷锁。

不止她害怕楚辞死,向来见惯了死亡的裴西宴,也害怕他死掉。

“我宁愿遭受那一切的人是我,哪怕那晚真有一个人要去死,该死的人也是我,如果……”

裴西宴话还没说完,池嫣就撞入了他的怀里,拼尽全力地圈住了他的腰身。

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用力的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