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她活。”
“这样啊,让我想想……”那声音始终像是含着笑。
短短几秒钟的安静,却像是一场漫长的交锋。
“也不是不可以。”他漫不经心地道:“你把另外一个杀了,我就放你们走。”
他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
不,不要!
池嫣呜咽出声,模模糊糊的呐喊。
她拼了命的挣扎,然而,裴西宴就站在她的跟前,无动于衷。
“杀了他就行,嗯?”
池嫣睁大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云淡风轻。
宛若杀死楚辞对他来说,就像是杀死一只蝼蚁一般。
不,不能这样!
“你想清楚了。”那人不紧不慢的道:“他要为你的父亲讨一个公道,若是他死了,你的父亲可能就永远没有公道了。”
裴西宴眼神漆黑,幽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
他终于侧过视线,缓缓地看向池嫣身边的楚辞。
男人早就奄奄一息,别说挣扎,呼救,就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那张脸上溅满了血迹,鲜艳的红映衬在他冷白的脸上,尤为刺目。
在裴西宴来之前,他已经受过非人的凌虐。
一道道鞭痕,抽在了他的身上,皮开肉绽,血染衣襟。
此时的男人那般的脆弱。
如若不是那张绳子将他绑着,他下一秒就会倒下。
裴西宴盯着楚辞看了几秒,冷漠的眉眼下压着不让人察觉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