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从头到尾似乎都没有纠结过她……洁不洁这个问题,哪怕简一鸣口口声声在他面前诋毁,说她应该是一个被男人玩烂的贱货,但池淮州从来就没有动摇过想要将她从深渊泥泞拽上来的决心。
又或者刚刚,他分明收到那张带着点情色暗示的照片,可他打通她电话后的第一句话,只是问她在哪。
他怕她陷入危险之中,只想将她带离危险之中。
简安宁的眼眶不争气的湿润了。
她由一开始无声无息的掉眼泪到后来忍不住的哽咽。
“以前是我死脑筋,很多简单的事情用力的想,反复的想,也想不明白,一次又一次的迈出那一步想要重新开始,可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回原形,对不起,池淮州……”
对不起他的信任和从一而终。
“行了,别哭了。”
池淮州听着那一阵接一阵的哽咽声,心里头就跟被一根细小尖锐的针给密密麻麻的扎了一片。
虽不见血,但是真的疼。
“对不起,池淮州……”
她用力的摇着脑袋,仍是哭着,一遍又一遍重复那一句话。
“我们说点别的。”他想了一阵,才跟她说:“我明天就要复飞了,祝我成功好不好?”
闻言,简安宁黯淡的眸中好似亮起了光。
那原本止不住的眼泪立马之间也有所收敛。
整整208天,每一天她都有认真的记录着,如今终于等到他能复飞的这一天,正是简安宁日思夜盼的。
“愿你得偿所愿,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