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似乎比以往的迈步还要更为艰难。

因为她忘不了那天晚上,他跟那个叫简安宁的人的通话。

露骨的话中夹杂着他太多的情绪纠缠,让顾笙儿清清楚楚地意识到那个人对她来说,有着重要意义的不同寻常。

不算远的距离,顾笙儿却觉得自己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她弯下腰来,从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根体温计。

“量量体温。”

池淮州不以为意的轻笑了声,“没事,出了一身汗早就好多了。”

可顾笙儿却执意的将手伸在他的面前。

池淮州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接过了那支水银体温计。

过了片刻,他将测量好的温度从自己的胳膊里拿出来看了一眼。

依旧是三十九度,一点都没退。

顾笙儿连忙又将自己藏在口袋里好久的将两颗药递给他。

“退烧药。”

她出发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的。

之前那一面匆匆一见,顾笙儿压根都没有来得及将药交给他,后来的这五十二个小时里,更是连他的人影都瞄不到。

池淮州盯着那两颗药,手上有些僵硬的接过。

他将那两颗药丢到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水,咽了下去。

“谢谢你,顾小姐。”

他对她,总是有不逾越界限的绅士与客套。

可顾笙儿脑海里总是回想起男人那句充满怒意与讽刺的对那位简小姐所说的话——

‘怎么 ?又欠*操了吗?”

‘你有完没完?’

‘发疯也要有个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