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宁抬手重重摁着自己要炸裂的太阳穴。

她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朝着阳台 的边缘走去。

霍东其实也看出她的意图来了,但他并无任何的阻止,而是眼睁睁地看着简安宁朝阳台的方向退去。

池淮州睁开眼,视野里再一次出现简安宁的影子。

他很快就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了。

他猛地一个直起身,拉开车门,冲出了车外。

“简安宁!”

他站在楼下朝她大喊一声。

可是外界一片车水马龙的喧嚣吵闹,他的声音可能还没传到简安宁的耳里就被风吹散,被街上的车声人声掩盖。

霍东不急不缓地抓着手机跟了出去。

“上次你在宁安公馆顶楼闹自杀,他已经救过你一次了,你觉得这一次,他还可能救到你吗?”男人的声音低沉平和,他总是有那般本事,哪怕说着最残忍的话,依旧可以轻描淡写。

简安宁问他,“我死了,一切就可以安宁了吗?”

说来也是可笑,分明她叫简安宁,所有人以为她名字的意思是简单,安宁。

可是如今这名字里的每一个字都是对她的讽刺。

“霍东!”

听闻对话,一再沉默的池淮州终于出声,掷地有声的音色,如一记沉而有力的警钟,敲打在简安宁的心头。

“如此逼一个女人,是你的作风?”

“是她先逼我的。”

霍东说起这话时,倒真是有几分颇为无奈的样子,仿佛他也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