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手中的 东西都没放下,又往回折了两步。

“是不是哪不舒服?”

他也没有因为之前她那番赶他离开的言辞,而有不耐或者起伏的情绪。

就算是有,他也藏在了心里。

池淮州是一个理智的,很会克制自己的人。

这十余年来,他们的关系反反复复,而最先挑起一切矛盾的,从来都只是她而已。

简安宁心底的愧疚愈发的浓烈。

“没有。” 她摇了摇头,缓缓的放平着自己的呼吸,“就是人有些累而已。”

“那就去洗澡休息。”

“好。”

简安宁现在只要一想起那些照片,她就觉得自己要发疯,她这会急需找一个空间来让自己冷静一点。

她步伐有些匆忙的冲进了浴室,脱了衣服,打开了淋浴的花洒。

温热的水流从她的头顶上方刷刷的流下,她仰着头闭着眼,希望这水流能将她脑海里的那些浑浊给冲散干净。

这个澡,简安宁洗的有些久。

等到她隐约听到外边的敲门声时,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我,我就快洗好了。”她关了水,拿过一条浴巾裹着自己的身体,便走了出去。

因为她进浴室的时候太急,都没拿换洗的睡衣。

出门的时候,看见池淮州还站在门口。

她倒也没有因为自己就裹着一条浴巾而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劲。

“忘记带睡衣了。”说完,她掠过池淮州,往卧室走去,拿了一套睡衣给自己换上。

换衣服的时候,她又忘记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