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的冲动,结果又是让人五脏俱损。

心肝脾肺肾都疼。

简安宁本以为一气之下,他会怒意冲冲的挂断电话,却没想到,手机屏幕上一直显示正在通话的状态。

“怎么了,池大队长?”她似乎只有让自己表现的更轻浮,浪荡,才会将男人又沉又重的感情给冲散掉,“还在想什么呢?”

池淮州没有那个耐心再去在心里细想什么,他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问她:“这些年,你欠我一个坦诚,如果我现在要这个解释,你给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你给吗?’,却让简安宁有种无从招架的慌忙感。

“十年了,我就要一句话,不为过吧?”

他越是那般肆意坦诚,越是让简安宁心虚有愧。

一颗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似的。

如她所说,这的确是她欠他的。

她要是稍微有点良心的话,就该如他所愿,与他坦诚的。

可是……她要怎么将自己那脏脏不堪,淤泥腐烂的东西,说给他听?

不安恐惧的情绪在简安宁心里横冲直撞,她用力地咬紧着自己的唇瓣,哪怕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都迟迟不肯松口。

“如果我不给呢?”

她反问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厚颜无耻的耍着无赖。

本以为池淮州会因为她的胡搅蛮缠,就此放手,却没想到,这一次,他比过往十年的哪一次,都要坚定千倍,万倍。

“你不说,我就去查。”

“你要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