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一截截残肢断臂,连内脏都被翻出了的鲜血淋漓的画面,的确会让她背负着愧疚和痛苦。

可是现在,看着那一张张照片,简安宁只有麻木和恍惚。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这么晚了,你竟然还会打电话给我?”女人语调微微地上扬。

对于他这个突然打进来的电话,她的确觉得奇怪,但更多的,是一种令她自己都没有立马意识到的喜悦在心尖迅速的蔓延。

没等池淮州开口,她又说:“不过很抱歉,池队,过时不候,我现在……不想给你睡了。”

池淮州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她以为,他打电话给她,是来求睡的?

见池淮州沉默,简安宁轻勾了下嘴角,她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在故意逗弄,“要是你实在想的话,好好哄哄我,指不定……会回头的。”

“曾经,我哄的还不够多吗?”

她随口抛出去的话茬却没料到被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男人给接住了。

女人微微愣了下,想要再说点什么时,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跟被卡住了似的。

“所以现在,你想要我怎么哄,你才会回头?”

一波冲击还未完全从简安宁 脑海里消散,她的耳边却出现了更为令人震撼的声音。

他说,现在,你想要我怎么哄,你才会回头?

现在,我让你哄我,你还会哄吗?

简安宁红唇几番翕动,想问问他,可是她都快把自己的嘴咬破了,还是无法开口。

“告诉我。”他的声音并没有半分的不耐,也没有一星半点的轻挑,而是极其认真的,像是对待一件人生大事一样,一字一句地重申,“现在,你想要我怎么哄,你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