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心就那样摧残。

即便那一刻,简安宁真的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该怎么形容他呢?

简安宁就算是挤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最贴切的词。

她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那么完美。

无论是他的肉体还是他的思想与灵魂。

他啊,是她永远得不到的肖想。

*

锅子里的热水在翻滚着。

煮熟里的面条漂浮着要溢出锅来,直到简安宁的手被溅出来的水狠狠地烫了一下,她才从那过往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连忙将火关掉,把面条捞出来。

一碗简单的鸡蛋面前前后后也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做出来。

简安宁平日很少做饭。

她有些厌食症,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吃那么一顿,多数时候要么不吃,要么就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随便嚼两口食物,有时候是干巴巴的白米饭,又或者是面包牛奶。

对她来说,吊着这口气,活在这个世上赎罪就足够了。

简安宁端着那碗面走出厨房,走到了池淮州的面前。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喝了些酒,她靠近自己身边的时候,池淮州闻到了女人身上一阵较为浓烈的红酒味。

池淮州的目光下意识的顺着餐厅那一头的方向扫了一眼过去。

发现餐厅的岛台餐桌上,竟然多了一个空了的酒瓶。

所以,她刚才是……一边喝酒,一边做饭?

而且,喝了一整瓶?

池淮州觉得荒唐,可笑。

“你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这个麻烦没让你省心,破坏了你的生日,我觉得很抱歉,这碗面条就当是我的赔罪?”简安宁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自作多情的实在是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