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又凶又狠,简安宁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他给抽筋剥骨似的。
女人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湿冷的夜风混着这座城市纸醉金迷的味道,闯入她的呼吸里。
这么多年来,分明那么贪念他能拉她一把,可她却总是在他想要拉她一把的时候,矫情的抗拒着,将他推开。
“你走开,这跟你无关。”
池淮州一眼凌厉的扫了过去,“你有寻死的权利,但我也有不允许你死的义务。”
“下来,简安宁!”男人声音低沉有力,像是一记重锤的鼓,敲打着简安宁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摇了摇头。
她想,死去应该比活着更容易,更安稳,更幸福。
在池淮州目光灼烈的事注视下,简安宁支撑着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天台的边缘很狭窄 ,就一个半脚宽的距离,她身子骨又纤细,站在那,宛若一阵风吹来,就会被拽走一样。
池淮州脑子里闪过三秒的空白。
那一刻,他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可手中却像是抓了一把沙,越是握紧,越是从指缝间溜走的迅速。
“简安宁,你他妈烦不烦?”他没好脸色,那一瞬间,男人用力地咬紧了牙关,愤怒的字眼,一字一句从他喉间逼了出来,“今天是老子的生日,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生日……
她知道啊。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踏上天台之前,她还在心里与他说,生日快乐呢。
简安宁近乎绝望的闭上了眼,唇边牵扯出一抹讽刺的笑,“你问我,能不能让你省点心,当然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