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有趣了。
他在心里那么想着。
*
裴西宴来的很快。
从那个电话挂断不到二十分钟,他便冲上了这座大厦的天台。
池嫣听到动静,抬眸望向天台的入口。
刹那间,与他四目相对,仅仅几秒之后,池嫣又下意识的低下了眼。
她承认,她是心虚的。
她做这件事前,完全没有与裴西宴商量,她也记得裴西宴曾经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说,他知道受制于人会是什么样的滋味,这一次,他也没想全身而退,但池嫣,你不准受伤有事。
他说那话时,腔调很严肃,可池嫣也没有忽略他眼里那卑微的祈求。
他求她,不要有事。
安静的夜里,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踩在地面,像是一把尖刀踩在人的心尖上,越来越近。
最终,裴西宴在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形单影只,两手空空。
走上这个天台时,他什么都没带。
毕竟荆祈人在明,枪在暗,更何况他此刻还拿捏着他最为致命的软肋,裴西宴承认,他不敢轻举妄动。
“说吧,想要怎么谈。”男人紧绷着一张脸,下颌轮廓愈发的清晰,他将眼神落在池嫣身上,直勾勾地看着,“我只有一个条件,让她安全。”
他也没必要遮掩自己的心思。
毕竟这么多年,荆祈潜伏在暗处,对于他的事,早就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