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每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他有些无法想象,如果有五年,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见不到他,错过他的成长,会有多遗憾。

*

从婴儿房出来后,裴西宴并没有直接回卧房睡觉,而是去到书房,找了一个清静的地,先是联系了顾征。

“他还在京州,我想找机会,再见他一面。”

“他?”

“荆祈。”

这一个名字,从裴西宴口中说出来时,充斥着全然的陌生感、

他像是一根荆棘,带着刺,往人身体上扎。

可是裴西宴又记起那晚他的样子。

分明看上去干净温柔,像是一个没有棱角的人。

顾征有些顾虑。

“那个男人,实在是藏得深,我们若是贸然深入,不是一个好办法。”

荆祈的谨慎胜过他那偌大家族中的所有人。

就比如,在他们家族那样的圈子里,他们这些人从出生开始,就受到了权利与欲望熏染,多多少少,会放纵自己。

他的父亲,一生娶妻八位,生下二十余位子嗣。

他的那些哥哥弟弟们,在风花雪月这些身上,玩得放肆,大大小小,也栽过一些跟头。

而那个叫荆祈的男人——

“据我所知,他身边没有过一起桃色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