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州也无意这会继续深入些什么。
他侧过视线,看向站在池嫣身边的男人,“今晚你好好看着她,要是再 出现那样的意外……”
没等池淮州说完,裴西宴便接过了话茬。
“我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池淮州一针见血的戳破,“死对你来说,永远不是最痛苦,最严厉的惩罚,你要是再出现那样的意外,那就离我妹妹跟外甥远一点,永远不要再靠近他们了。”
裴西宴一张脸上好似无波无澜,谁知他的内心,此刻却是怎样的动荡。
池淮州撂下这话,并未久留,转身便要下楼去。
池嫣觉得有些纳闷,出声叫住了他。
“哥,时间已经很晚了,你是还要出门吗?”
她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
“是。”
“去哪?”
池淮州顿了下,没搭话。
池嫣越看越觉得奇怪,“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没有。”
“你在说谎。”池嫣很笃定的说。
池淮州心烦意乱,这来来回回的情绪像是一座过山车似的,从底端慢慢的升起,爬到高处,而后一个俯冲下落。
池嫣知道,能大开大合牵动池淮州情绪的事并不多。
在这些并不多的事里,尤其有一件事是什么,池嫣心知肚明。
此刻池嫣就像是哥哥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不会吧?”
“不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