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很久,她终于扯出一个难堪的笑容,干燥的嘴唇因为这个动作而撕裂,渗出点点血珠,但她感觉不到疼痛。
“心宁…我…没事…”
声音干燥嘶哑,又虚弱无力。
迟心宁终于没有忍住,一把将夏尘拥进怀里:
“夏尘…如果很难过,就哭吧,我陪着你,哭出来就好了。”
哭?为什么哭?
“心宁,医生说…说聂峰死了…可是昨晚回家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啊,他还嫌我不穿鞋,给我暖脚呢…”
“他怎么会死呢…我们刚做过婚检,他很健康的…下个月我们就要领证了…怎么会死呢…我们明天还要去婚庆公司的…”
夏尘的声音又干又轻,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
“夏尘…”
一向活泼爱说的迟心宁,第一次找不到话安慰人,只能反复叫着夏尘的名字。
“聂峰死了…”
夏尘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哦,怪不得要哭呢,聂峰死了…聂峰死了啊!
怪不得自己这么难过,原来因为自己没有哭啊。
夏尘好像终于接受了事实,一时间巨大的悲伤从心底涌出,她的眼中终于有了泪意,而后她伏在迟心宁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