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齐宗弟子在玄天派是住在一处的。
每日, 他人夜修时, 她在睡觉;他人晨起练剑时,她在吃早餐;他人在紧张地观看比赛以寻求契机时,她在檐下撸猫看花草叶月。
在这段平静日子中唯一可以说道的便是, 活水前期的苏世鸣取代了原本世界线中那个倒霉蛋,在比武中输给了不过驽马中期的季星成。
越级胜利,这对驽马中期的季星成来说可能是种骄傲, 但对层级较高的苏世鸣而言,无疑是一种不能够再大的耻辱。
虽然季星成一向大大咧咧的, 打完就进了医师处,出来后照样每天吃饭、修炼,不见一点傲慢,但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在苏世鸣心中,季星成估计已经把他嘲讽了千八百遍了,不,不应该只是季星成,而是她们所有人。
心理上的阴影导致他现在基本上是一个闭门不出的状态,如果不是陈隽携时常还去看他,长老估计都要怀疑他走火入魔了。
其实孟易觉挺庆幸他闭门不出的,似乎是因为季星成的缘故,他把孟易觉也跟着恨上了,每次见她的时候都低着个头、拧着个眉,整一个人生动演绎什么叫阴暗的凝视,如果不是周围有其他人,孟易觉真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拿个啥捅死自己了。
除去这些微小的不妙以外,在玄天派的日子总的来说算的上是岁月静好。
除了今天。
一大早,郑在野就哒哒哒地跑了过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跟刚从精神病院里头跑出来一样一路冲进思齐宗的小院,差点给院子里其他弟子当成危险人物抓起来。
“孟易觉!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当孟易觉打着哈欠去接被两把剑架在脖子旁、显得惨兮兮的郑在野时,他兴奋地这么叫道,丝毫没有半点自己身在险境之中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