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孟易觉就显得自然多了。
她笑眯眯地摆了摆手,说:
“没事,没事,你好。”
只是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善,郑在野被她那看乐子一样的眼神看的浑身一激灵,赶忙转过头去和在场除他以外唯一一位男同志打招呼。
他抬头望去,脸上的自信被磨耗的半分都不剩,只犹豫地问道:
“那个……您……请问您的性别是……?”
季星成大惊失色,一只手指着自己,叫道:
“我当然是男的啊!”
“啊,那……那很高兴认识你……”
如果说刚看见郑在野的时候他像是一只耀武扬威的公鸡,那现在的郑在野就是一只被雨淋湿的鹌鹑,处处散发着天可怜见的味道。
孟易觉有些不解,不过认错人而已,有那么尴尬吗?
所以她悄悄地问郑在野,谁知郑在野一听到这个问题就摆出了一张苦大仇深的脸:
“主要是,我真的不知道步大小姐也在这里啊!”
听到意想不到的答案,孟易觉抬眼望去。
只见阳光打在少女的脸庞上,就连脸上细密的绒毛也看得一清二楚,睫羽颤动,投下一片引人心痒的阴影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幅正正好的画卷。
郑在野的害怕简直令人无法理解。
似乎是看出了孟易觉的疑惑,郑在野拼命解释道:
“不是步大小姐的问题,是我和她订婚的时候,呃,那段时间,我稍稍有些……年少轻狂吧……总之就是嘴上把不住关,再加上对包办婚姻愤怒无比,我就……就四处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