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武器、灵力、行动轨迹,都无迹可寻, 步思帷能做的,就只有运用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直觉和自身那少得可怜的灵力护罩,堪堪让自己不死于对方剑下。
“打了这么多天,我也累了。”
剑祖从空中落下,站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上,俯视着正如同猛兽一般紧紧盯着自己的魔尊。
似乎是真的感觉累了的缘故,他此时就连装都不装一下了,那张脸是完全的面无表情。
因为太过长寿,所以其实他很难感受到像他平常伪装出来的,那样丰沛的情感。
“你明明知道的,一旦你死,我们就会退兵,你要为了自己的任性,就让两界……不,三界,都遭受这么多痛苦吗?”
“痛苦?”
步思帷低声笑了起来:
“明明是你造成的,却要说这些都是我的原因?”
伤痕累累的魔尊站了起来,风吹动她的衣角,她脸上的笑意逐渐扩散开来,不知为何,竟让人看着有几分孟易觉的感觉:
“而且,我可不能轻易去死。”
毕竟,还有人想要她活着,她的愿望,比千斤的言语还要重,比万里的天空、海洋,还要更能占据步思帷的整个心神。
她的生命,是重要的,是被人所赋予了意义的,不是她的角色,而是她这个人,她的存在。
所以就算,只要她死了以后,一切就都能解决,她也仍然会——和剑祖针锋相对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