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忘了吧。”
魔族将头扭了回去,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对季星成是怎么看的,但我觉得这次他应该能自己处理好情绪的。”
“呵,”
女人又一次冷笑出声:
“一百来岁的人了,都已经上过这么多次战场了,还因为这种事闹小脾气?说着不好笑吗?他又不是不知道,付询非死不可。”
的确,付询和步云天非死不可。
他们如果不死的话,这只由杂牌修仙者组起来的队伍无法散去;他们如果不死的话,迟早有一天还会被剑祖给利用,变成步思帷的心魔。
……虽然孟易觉一直这样说服着自己,但是当步云天浑身是血地倒在滂沱大雨中,向她恳求着让他再见步思帷一面的时候,孟易觉还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种感觉,像是嫌恶、愤怒、恐惧、担忧……种种负面的情感混杂在了一起一般,让她就连心脏也感觉到不舒服。
都已经到现在这种地步了,再见她一面又能怎么样?
她很想这么说,但她却发现自己在惊雷一般的雨声中,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最终,这个和步思帷有着血脉联系的男人还是没见上女儿最后一面,就和步思帷的母亲一样,就连最后一句话也没有给她。
他倒在了孟易觉的剑下,这是作为族长来说,最不光彩的死法之一。
“而且你……一向是利落地结束这一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