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她嘴中发出。
无情道低下了头:
“……如果,如果真的没办法了的话,我会考虑……”
大殿内还是那般寂静。
季星成没有因为她的回答而感到欣喜,一层厚重的悲伤覆盖在两人头顶之上。
“我……对不起。”
季星成张了张嘴,但最终也只能吐出无力而苍白的话语。
当时因为怯懦的怒火而抛下步思帷而去的人是他,今天几乎是提出了想要牺牲步思帷的法子的人,也是他。
难道他会不清楚,步思帷不能够上战场吗?
不,恰恰相反,他再清楚不过了,但实在是现在的情形……
……他本可以用这种借口催眠自己的,就像百年来他无数次深夜里做的一样,但是现在不行。
在孟易觉的面前,这些想法全都……肮脏得可怕。
同高位之上的人一样,高大的男人将头沉得低低的,眼睛中只剩下了大殿冰冷而坚硬的石砖。
“不用道歉,在当前的情况来看,或许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而且……或许,我们有办法可以让步思帷恢复理智。”
孟易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的虎口,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