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现在心中估量这方士奇的剩余价值,心想到底要不要留下方士奇的一条命。
毕竟贪污受贿已经够他死的了。
“不过,倒也奇怪,还有一件事。”
“说。”
“之前有查到,这个方士奇曾经是淮南侯云绝的弟弟,云继大人的门生。”
“你说什么?”谢凛心头一惊。
“确有其事。在他家人的口中还得知,方士奇经常给云继送礼。”
“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属下离开之后,谢凛的眸光变得越发阴沉复杂。
身后的许倾望见了大牢中的方士奇,淡淡道:“一把老骨头了。用刑到了这个地步,要不就是真的不知道那么多,要么就是知道得太多,早晚都是死,索性就不说了。”
“云继……”
“王爷是怀疑云继参与其中?”
谢凛只字未语,紧紧皱着眉头,转身走去了前院。
屋子里。
谢凛一直在许倾的眼前转悠。
许倾的目光则是一直追随于眼前的谢凛。
“王爷,可是有什么打算?”
“我在想,云继对于这件事情能够知道多少。”
“可有几个门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云继早年间一直萌荫于他哥哥淮南侯的权势之下,资历平平,只有近几年在朝中有所起色,如今更是掌管了户部。要说门生,就方士奇这么一个都大有可能。方士奇还给云继送过礼,证明一直有联系。我觉得云继干净不到哪里去。”
“这样说来,咱们在景州那次,也是他和云翎一同围剿了我的父亲。你当时和云翎是一伙儿的,你就没有什么内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