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亦悲悯的叹了叹气:“不好说。不是说今年除了齐州之外,西南各地的水坝都修好了吗?要是偷工减料,百姓又得遭殃。”
“可你们能怎么办?只要水坝不塌,你们即便禀明了皇上,皇上也不会相信。即便水坝塌了,皇上又是一笔拨款,再建,顶多就是怀疑一下。”
诸多迹象表明,西南地区的水患就是天明雅玉在搞鬼。
而许倾隐隐的感觉到,傅传之已经亲自现身,怕是已经贪得足够,想要收尾了。
“你得把谢凛找回来,这件事没法管。”许松亦劝许倾就此抽身。
“可是……一年借着一年的水患,那些西南的百姓就要活该承受了吗?”
“孩子,等你坐在高位的时候,就会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就如有一些人注定是要牺牲的。如果在战场上,救起每一个人,那不叫打仗,叫营救。以你之力,能就得了多少人呢?”
许松亦的深问另许倾一时间哑口无言。
那种感觉就是,她明明认为许松亦说的是错的,但却又无力反驳。
或许,在自己四十岁,五十岁的时候,可能也是和许松亦的选择了相同。
但现在的自己才不到二十岁,怎能知难而退的眼睁睁向恶势力低头呢?
许倾实在是心有不甘。
兄妹二人离开了之后,许野阔沉默了许久后,重新询问许倾:“父亲都这样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尽力而为。”
她的目光是无比坚定的,许野阔看着这样的许倾,让他在许倾的身上看到了一种不服输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