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但许倾内心里是无比的自责。
她觉得自己没有仔细的思量邓硕一事,而是随意的听从了谢凛的意思。
许倾忘记了,圣上一旦要追究此事,不会去发难于自己,只会为难于他。
谢凛对她说,明天早上就要启程去往齐州。
很突然,也足以证明圣上的震怒。
晚上。
许倾默默的在为谢凛收拾东西。
谢凛推门而入,便见许倾来回忙碌的身影。
“你不高兴?”谢凛问。
“没有。”
“那刚才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许倾长舒了一口气,一面坐在床边收拾东西,一面头也不抬的说:“顺境走多了,对逆境的恐惧愈演愈烈。君心难测,就怕此行一去没有期限。”
“没那么严重。”
“宁王最初尚且没有谋逆之心,直接被废为了庶人,逸王一度作为身上最爱,意图谋反便处以极刑。其他诸王早早迁居各地,唯独只有你留在京中。我是怕王爷这样一去,虽没有宁王和逸王那样凄惨,又怕不及诸位王爷半分。”
“我不是都说了吗?大不了……”
“大不了当平民百姓吗?”许倾夺口而出:“如果你就这样当一辈子的平民百姓,我可能会愧疚一辈子。”
“我都已经说了多次,这和你没关系。”
“的确是和我没关系,可是薛昭害你,就和我有关系。你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无所谓,但是我不能。如果你为了我而放弃了一切,我可能会感动一时,却要用余生去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