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是替天行道!”
谢凛越发嘲讽起了他:“你替天行道,岂不天亡也?你比所有的人都可恨。甚至比端慧还要可恨。端慧敛财,借运杀人之事最起码李四奎这个做父亲的也是同意的,两人是财迷心窍。说句难听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是你不一样。你在明知道他们谋财害命的时候选择了沉默。反而在十多年之后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犯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十几年前的事拿出来供大你做文章。”谢凛几番话语,整个人显得格外激动愤恨,用手点着端慧的心口:“为了你自己的私欲,利用了一位疯娘对逝去儿子的执着,甚至还想要让她给你背锅顶嘴,你看起来像个受害者,实际上才是那个恶魔。”
“我没有!是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慧青被谢凛说到了心坎儿里,开始承受不住内心的谴责,开始全盘否认。
“否认也没有用。你在为他人制造天谴的同时,天谴同样降临在你的身上。”
慧青气极,几名手下差点拉不住他,谢凛却任他去吼:“那我呢?我这么多年被端慧侵犯欺辱,有人管过我吗?”
谢凛一笑蔑然,轻声道:“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啊。我的态度与感受,就像你当初旁观李文录的死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谢凛浮现在唇边的是充满挑衅的笑意,催化了慧青心态崩塌。
慧青被捆手捆脚,恨得用自己的头疯狂砸进了泥土之中。
谢凛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张绪,将李四奎和这个和尚全都带回刑部,善后。”
“是,殿下。那方桂琴怎么办?”
谢凛长叹了一下,:“先送回刑部,找一件好点儿的牢房,好生养着。”
“属下明白了,殿下。那现在来看,整件事情已经明朗。如果按照律法来论的话,当年那个借运续命邓硕也是有罪的。咱们……是要不了了之的放过吗?”
谢凛斩钉截铁:“当然不会放过。李四奎,端慧,邓硕。他们三个只要没死,就是有罪。富人的命是命,穷人的命就不是了吗?”
“可……”
“带上人,咱们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