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很多年前吧,他亲自去抓一些尸位素餐只知道整日取乐的大臣,刚好去的是听曲的小楼,把那些蛀虫抓了个正好。

当时,为了行事隐蔽些,他没有叫停那只曲,在发落罪臣的时候,分心几许,听到了唱词中的戏。

这戏,自然不是什么正经戏,伶人咬字软糯低柔,水袖婉转抛起缠绕,像是缱绻勾人的妖……

摄政王盛玦没有全听,所以也没记住什么戏份,只是最后出来的时候,耳朵里全是那暧昧的一声声“师父”和“徒儿”。

他这个脑子就是这样,越不想记住那些不入流的东西,那些东西就越会在事后不经意间流窜在耳畔,事后,或许是几日,几月,也或许是几年。

想来,那不正经的戏,讲的也不是什么中规中矩的东西,无例外,也是风花雪月事儿罢了。

戏文里的师徒,当然也不是实际中的白胡子老朽和愚笨书生。

盛玦不想去回忆,但脑中记忆还是尽职尽责地帮他回想了一下,那师父好像是明月清风似的青壮男子,徒弟年龄也很巧妙,不大不小,正好是初及笄的娇弱姑娘。

盛玦:“……”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这事儿了,原来他的记忆已经自作多情地帮他提了。

对,不是他特意想的。

若怪,那怪的便是当初那些罪臣了。

盛玦浅浅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压下了自己那些不合时宜的回忆。

只是他走神一番,再抬头,却看到了许笠居然还杵在原地看着自己。

许笠故意听不懂人话似的:“王爷说的是……徒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