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瑶安静地走过去,这两人背対着她,也没发觉她走近,两人的交谈也落入了她耳中。
她听到,自己爹爹难得没有寻摄政王的麻烦,而是事无巨细地教他明日的流程,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江洛瑶无声地止步,没有再往前了。
她想,自己那大大咧咧的爹爹,居然还能心细如此吗?
岳昌侯并未察觉到自家女儿走近,还在和盛玦谈话:“有些事情是需要做长辈的来教的……今日刚巧你没离开侯府,本侯就勉为其难地告知一二,你可要记清楚了,不要乱了流程,也别喝太多酒,误了事儿。”
盛玦耐心地听他讲着,表示记住了。
江洛瑶知道自己爹爹为何没有赶他走了,王爷的父母亲都已离世,这些娶妻需要注意的琐碎事儿,他也无从得知,只能由自己爹爹来告知。
“其他人跟你讲,你不一定能听进去,再者,他们做下人的,有些事情也不便说得太细。只有本侯这种过来人,才知道哪些地方需要注意起来……”
岳昌侯快把心操碎了,说着说着逐渐暴躁,他话说一半,突然想到眼前这人从明日开始就要抢走自己女儿了,顿时起了一阵脾气,怒不可遏地一撩眼皮,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语气恶劣地凶対方:“知道了吗!明天!少喝点儿酒。”
盛玦哪儿还能不知道対方为什么生气,他无奈地笑笑,领下了这句凶凶的话:“知道了,谅他们明日也不敢灌本王的酒。”
“不行!”岳昌侯一听,顿时更不高兴了,“平日里你不喝可以,但是明日喜宴上,你不能次次都推拒了喜酒,不然叫宾客看去,谣传你対婚事不满意,连酒都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