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玦:“……”
他懂了,为何每次自己强行忍难捱,江洛瑶就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原是以为自己不行呢。
简直,简直……
盛玦气得想笑了都。
他也不急着澄清,鉴于江洛瑶的反应太悲怆,以至于他都舍不得开口解释这件事了。
——如果她知道这是一场误会,一定很开心吧。
盛玦想让这份开心留在新婚夜。
他一考虑,若是洞房花烛,自己掀了她盖头,再亲口告诉她误会了自己,岂不是美哉?
不。
这样也不对,应该假意按着她给的药喝,等那天晚上,再假装被治好了,她一定更开心。
盛玦最懂得蛰伏忍耐了,他也不急,而是大袖一扫,清除了书桌上碍眼的东西,紧接着,他将江洛瑶抱在其上,拉着她的手,叫他抚摸自己面颊。
“洛瑶,你说,若本王永远无法好起,你跟了本王,岂不是要一辈子受委屈吗。”盛玦眉目深情,凑得极近,几乎抵住她鼻尖,“后悔吗,现在还可以反悔。”
怎么会。
盛玦说完那,便咬紧了牙,把她所有的反应都细细瞧好,若她有一丝一毫松动,自己就扣着她,不让她了。
“——若这也能称为委屈的,那便受委屈。”江洛瑶没现什么不对,只是在他的引导,慢慢用手指蹭他的面颊,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狗,“只要能跟着王爷,都不算委屈的,就算王爷一辈子治不好,那咱们便一直如这般相守度日……直到阿娘阿爹都老去,我们也结伴老去,一起,世辞。”
盛玦目光微怔,随后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没再说什么。
有如此承诺,他此生也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