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玦放下茶盏,默默收回视线。
他心想,岳昌侯真是个难缠的人,以前自己与他共事,怎么就不知道他如此吹毛求疵呢。
真是瞎了眼,蒙了心。
盛玦还记得,在江洛瑶还没被送来王府的时候,岳昌侯的性格脾气简直不能再好,为人宽仁大度,持正不阿,不会为了任何私情而做出糊涂事,自己与他合谋共策,简直不能更舒心了。
现在好了——
岳昌侯自从把女儿送来,整个人都变了。
成天不是揶揄自己就是挤兑自己,要不是看在往日的面子上,他怕是早和自己撕破脸了。
他俩之间有种无声的较量,气场相悖,显得剑拔弩张的。
一旁的太后都瞧在了眼里。
江洛瑶来了以后,这俩人身上的火气味儿更重了,看来其中是有一定说法的。
太后仔细思量了一下,想起来了——前不久好像徐世子因为惹怒了摄政王,所以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吓疯癫了,而徐世子又有意于岳昌侯之女江洛瑶……
难怪。
难怪岳昌侯看摄政王不顺眼,原来都是因为这档子事儿了。
太后无奈地笑了笑,又想起曾经摄政王来齐阳殿时,江洛瑶那丫头也在,她看起来很畏惧对方,而摄政王也没好好和她说个话,起身就冷漠地走了。
倒也是,天下的贵女,好些都是畏惧盛玦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此时,太后看向江洛瑶,果然发现对方正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样子确实有点怕摄政王。
“来哀家身边坐。”太后担心她不自如,便主动招招手,把人牵过来,“不要怕,哀家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