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不喝!”徐音嚷嚷起来,“你若是不想喝,那我就把这一大碗给你强行灌下去。”
魏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徐音气得一张脸通红,病了那么多天,小姑娘消瘦了许多。魏玉咳了一声,下一瞬,他的手抓住徐音的手腕。
徐音看向他冰凉的手,瘦得已经不像话。她惊道:“你的手好冰呀!”
动作牵引了伤处,他又是一阵咳嗽,疼得紧闭上眼。他抬眼看向徐音:“对不起。”
徐音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不该把你当棋子。”
徐音陷入了沉默。因为这件事情,她不可能不恨厂督,不可能放下芥蒂。
“我们不说这个了,”徐音弯了弯唇,表情有些僵硬,“我们喝药。”
徐音的这个意思,是不接受道歉,她在下意识逃避。魏玉松开她的手腕,将药汤一饮而尽。
就连眼睛都没有眨,像是感受不到药的苦味一般。
喝完药,徐音守在他的床头,将汤匙放在药碗里准备走,离开的时候她抿唇说:“那厂督我走啦!你好好睡觉。”
小姑娘起身的时候,幽香也随着飘散。魏玉歪在床头,看向她离开的背影,袅袅婷婷。
他在用尽力气掐着自己的手心,直到掐出血来。他艰难地抬手舔了舔血,忽而低低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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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倒是过得快,徐音养病,厂督养伤,不出一个月二人就恢复得差不多了,魏玉也能下床行走,自由活动,徐音的痴症也好了许多。
太子许久未来,魏玉这些日子翻阅一些册本,也让外面的密探得了些消息,他知道外面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就等着入宫的那一道圣旨。
他翻阅着册本,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字。尽管是徐音不谙朝堂之事,但也知道朝堂上出现了风云变幻,厂督的处境也陷入不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