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遥迢回过神来,立刻问起各个城门的守卫数量。
纪盈收拾了一番正要走,席连问“去哪儿”,她揉了揉冻得发疼的鼻子:“做我们该做的事,安抚军心啊。”
鸢城。
沈潇远困倦着晨起去公衙,跑到知府面前露了脸就问:“连城来消息了吗?按理说他们到那儿都一个月了,一个消息也没送来啊。”
“来得巧,刚到的,送信的人还没走远呢,正在厢房用膳。前段日子风雪大,不好送吧。”知府笑,将那信报递给沈潇远。
一切顺利。
沈潇远看着点了头:“陈将军来信也说他那儿顺利。哎,我也给他送个信,免得他担心夫人。”
公衙厢房,一个拿着连城令牌的兵士正用着膳。
十日前他割开了连城派出送信的兵士的脖子,抢了衣服夺了令牌。
换了封军报。
第三十日。
城墙上的砖瓦冰凉彻骨,夜间尤甚。
二更天,纪盈是在城门上被冷醒的。
她打着颤,浑身过了半刻才能动,睁眼是满目的雪和漆黑的天。
坐在她对面靠着城墙的金遥迢瞥了她一眼,无力说:“你接着守夜,我歇会儿。”
“好饿。”纪盈把已经破烂不堪的裘衣扔到金遥迢身上,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