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夫人,十七。”
纪盈看了看她,又瞧了瞧孩子,正要转头时就听到扑通一声,那女子已经跪在地上。
“请夫人救我。”
喜雁来奉茶,听着那女子颤巍巍讲着自己的事,也一时恍神坐到了纪盈旁边,变得愁眉苦脸。
这女子是妓/女,自她进门时纪盈便从她的刺字看出来了。
这孩子是她一月前才生下的,按理说她这样的身份是不能生下孩子,她却靠着诸多法子一直瞒到了生产。
生下来后,麻烦事才开始。
来找陈怀理论的两个副将都是来争这个孩子的,便因此在军中起了争执,来此就是要陈怀给个判,将孩子和这女子归了谁。
“那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喜雁问。
纪盈拧了拧她的脸,疼得喜雁泪眼汪汪。这问题是白搭。
果不其然那女子摇头,纪盈便问:“那你想跟谁?”
女子仍是摇头:“奴婢谁也不想跟。”
“可你怎么养得了这孩子啊?”喜雁皱眉。
女子又拜下:“故奴婢斗胆,请夫人留下这个孩子吧,为奴为仆,养在府中就好。”
纪盈手微僵。
她还未应承,管家忽而来唤这女子,说是陈怀请的。
纪盈领着那女子去前厅,两个挨完军棍的副将跪在庭中,陈怀的神色莫测,那视线却是直直落在了那女子身上。
“姑爷怎么这么看着别家女子啊?”喜雁低声嘟囔。
他不是在看那女子,他是在看女子怀中的孩子。
纪盈敛眸,看来陈怀也弄清楚来龙去脉了,开口便是问那女子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