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死了。
“他同你都讲了?说我坏话了?”纪明渠问。
纪盈点了点头:“事情都讲了,他可没说你坏话,还说你长得比我好看的。不过这和离的事儿阿姐就莫提了,我不答应。”
她语气平缓,纪明渠却看出她强装出的镇定。
纪明渠低了声音叹:“让你来监视陈怀的事,江生岭已然告诉我了。既然起初就是件差事,如今也不需你做了,何必留下?如今你姐夫困顿已解,你回京城后,再想找个怎样家世的都好,不想嫁也好。在这个地方吃苦受罪,整日里都是这村里村外的事,哪有趣味。”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纪盈发觉姐姐的实现落在自己全是湿腻的靴上,不由得缩了缩脚小声说,“回京城才没意思,内城司一定又给我派事做。”
“内城司是天子近卫,你若争气,人臣之势也是唾手可得的,你在此处做什么?”纪明渠来前已经打听过城中的事,抿了抿唇,“拼了命守了城,得了这封号又如何?在城中整日带着一帮山贼鬼混吗?”
纪盈闻言皱眉:“他们已不是贼寇,我带着他们也总能安定一方。日子还长,怎知我就……”
“你做得成吗?”纪明渠打断了她,纪盈此时此刻比从前多了分沉稳,却也多了不听话的意味,纪明渠接着道,“阿咏作战多少次,才换来官位。即便如此也未能成势,你又如何?十年,二十年,你觉得你能在这儿做出点什么事来?却是整日里让父母不安。”
纪盈被念叨得心生委屈,梗着脖子道:“我是不如何,没有多少好能耐。但我能做些事便做什么,至少光明正大。在内城司里整日里都是算计人的事,好的坏的统统不论,只要一声令下就要把人下狱。这些年我也做得够了,如今我就是不愿。”
“放肆!”纪明渠压了声量,“不可妄议。你道你闯出那么多祸能安然待到此时是靠你聪慧吗?在这个地方胡乱作为了几月,你就真觉得自己能耐非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