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简城,现下是布商,”简城走到庭中桌旁,看着这周遭破漏场面笑,“别来无恙。”
“才来找过我,怎么又来了?”
“我把陈怀带到这儿来了,”简城轻声说着,然后拿出了一枚飞镖,“他家里来了个麻烦,现下整个将军府都被纪家的大家占着了。他趁机跑出来,之所以到铜村不仅是为了接回夫人,还因为我叫人透露消息,临近铜村的路上,出现了这种飞镖。他也是来找人的,只是他不敢告诉自家夫人罢了。”
又薄又尖,这样的锻铁好手艺,简城这辈子只见过一次,就是手底下那个面容尽毁的人,想来陈怀也只见过这一个。
姚龄闻言有些不解:“你把纪盈引过来了,又把陈怀引过来。可你却暴露了他的行踪,他那样怕死,陈怀一定是来要他的命的,他也肯?”
“他不肯,跟我做了,有关系吗?”简城冷笑。
那日鸢城中商市开铺,那黑衣人明面上还是他的护卫,见一个疯子四处砍人,简城故意引了那疯子过来,逼黑衣人使出了飞镖。
事后黑衣人四处都找不到飞镖,还问起简城此事,他称作不知。
是他偷偷把那飞镖踢给了官府的人,陈怀他们一定会注意到。
“你还真是狠心如初,”姚龄听到了房中纪钧彦伸懒腰的哼哧声,冷了脸要赶人走,“此事之后,我欠你的人情还清,你不许再来打搅我亡夫和我孩子的生活。”
“亡夫,孩子?你真是入戏颇深啊。”简城笑,姚龄的脸色立刻僵了。
见她此般模样,他又接着道:“这个村子你以后自然是不能再待了,换个地方继续做一辈子梦吧。”他看向姚龄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反倒是不屑。
一想到与这一生一世来做梦的人是故旧盟友,他都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