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让你用这只鸟传信的吗?”纪盈皱眉,“你老实说了,从前种种都当未曾发生过。”
眼见到这一步,出月撇了撇嘴:“是个女子交给我的。”
“她让你来这儿的?是何长相?”
“是。戴着帷帽,未曾看清。”
“做什么?”
她声调上扬:“挑拨你们,让你们离心。”
能用江生岭的信鸟,女子……
“她何时找你?”
“花朝节出事之后。”
细细算来那时候,宸王已经进京了。
难道是……姐姐。
纪盈轻叹一声:“她许你什么?”
“放我离开教坊。”
“我已托京城众人替你办这事,你别多行不义,坏了和故人的情谊,也害了他。”
出月嘴角上扬,胭脂落在茶杯上:“没有我,他早死了,如今为我还上一命,又如何?”
语罢,见纪盈面带不善又看着那鸟说:“你和那女子稍稍一抬手,不过给上面的人带句话的事,就能放了我。我的命不过是你们轻轻一句而已,在你看来或许不值吧。”
“那你记好,你要他还命,得先问过我。”纪盈不愿与她多谈此事,嘱咐了一句“保重”。
虽有满怀心事,下了楼就撞见换好衣服的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