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纪盈对那三人道,“跪下给出月姑娘赔礼道歉,然后到教坊门口去,就在这儿打,钱财就劳烦管事的算了,再递账给我。”
说完纪盈先朝着房中的人作揖:“我手下之人都是山匪出身,习性不好,或有得罪之处,今日我先替他们赔罪。从今日起的一个月里,就让他们三人在教坊待着,任管事的调遣,处置些平常闹事的人也足够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领着那道完歉的三人去门口领罚。
陈怀揉了揉眉心,看着纪盈离开的背影,而后看向收敛了神色的出月。
“你不该这样同她说话。”陈怀叹道。
本冷肃的人撇了撇嘴:“是她的人先无端骂我的,她受些风言风语又算什么?”
见陈怀跟着就走了,出月起了身掸下身上的灰,倚在窗口看陈怀追着纪盈去了。
看来挑拨离间是行不通了。
她擦去了眼角的泪。
夜里陈怀才推开门要进去,就被一个枕头砸了脸。
见他关了门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纪盈说:“你过来。”
“你不必同她置气。”他缓缓走过去,又被她扔了个枕头。
她倒不是生出月的气,若她沦落至那地步,别人说些难听的话羞辱她,她估摸着也会这么闹。
“我没有指使人去闹事。”她低声说。
“我知道,你若是真的闹,该是自己带着人去闹。”他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