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虽归降,但到底一则被军营里的人看不起,二则公衙的人不敢直接用。他们也实在有些不好的习性在身上,这两天在城中就闹出了不少的事。
“没什么用的烫手山芋,”陈怀这样想着,而后对纪盈说,“你要多加小心,那群人不好对付。”
“将军放心,”她看侍者将用完的早膳撤了下去,趁着所有人都背过身去在他嘴角啄了一口,而后步伐轻快,“走啦。”
他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怔楞了片刻,嘴角多了抹笑。
后来一个月,陈怀觉得纪盈的变化不太对。
她的粗话越来越多,像是没驯服那帮山匪,把自己弄得跟他们一样了。
席连这几日在帮着纪盈,点点头道:“的确,夫人说的粗话是多了,不过也能与那些人打成一片了。不过我觉着她在府中倒不怎么说啊。”
在床上说。
陈怀默了默。
纪盈上午困倦至极,这一个月了,总算这帮人不再排斥她。
喜雁来给她送饭,抱怨着:“姑娘你可不能再接着跟他们喝酒了,都成酒鬼了。”
“不用喝了,现在要换策略了,”纪盈也点头,回头看到喜雁多带了个食盒,正要伸手,“这是什么好吃的。”
“不是给你的,给席将军带的。”喜雁一笑,提起食盒就转身了。
纪盈蹲在一边摸着自己的头发,看着不远处腼腆笑着的两个人陷入了深思。
其实这回席连也得了封赏,可以调他去别的营里做主将,他却想留下。
“我在鸢城还有个小私塾,不好不管。”席连淡笑着说。
喜雁总是到那小私塾里去,纪盈双手环胸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