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家人在宫选的第一日,都不约而同地悬着一颗心,生怕自家的小少爷,走着进去,得躺着出来。
长喜天不亮就向客栈借了厨房,为久安张罗出了一桌子的好菜,全是久安爱吃的海味和卤味,一顿本该清清淡淡的早饭,让他捣腾出了一场长门宴。久安对于吃,那是通通来者不拒,凭借他的无底胃口,将桌上的大鱼大肉料理得干干净净。
及至他上马的时候,还摸着肚子,一连打了好几个饱嗝,砸吧着嘴,他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叹了一句:
“许久没这么吃了。”
长青听了这句话,连忙将两个袋子塞到了久安手里,道:“小少爷,这是从扬州带来的干果,人家打的时候,您一边儿吃着解闷吧。”
另一个叫长远的家人也连忙点头,道:“小少爷,可千万不敢往前凑啊,一边吃着看着就行了!”
久安握紧了那两袋干果,勾着嘴角说:“这个好!”
久安刚说完那个“好”字,手里的两只袋子就被一只手给夺了去。
久安将眉头一皱,朝马下的林壁堂摆出了一张依依不舍的面容,“壁堂,别呀。”
林壁堂干脆地说道:“你还吃呐,再吃就走不动道儿了,御前竞武是盛事,五年就一回,上有烨宗亲临,下有百官监察。”他皱眉冲久安抖了抖手里的袋子,“你好意思在那种时候,吃这玩意儿?!”
久安听了这话,立刻就收了心,也不要吃的了,乖乖地点了点头。
林壁堂见他如此听话,便柔和了神色,玉色的脸庞写满宠溺,“等你回来,我这儿都给你预备着,你想吃什么没有?”
久安闻言,既开怀又腼腆地低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