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惊醒,抓着一角被子,揉着屁股慢慢地站了起来。斜眼去看空荡荡的被褥床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而后是睡不着了。他坐回了床,将被褥围裹在了身上,呆呆地去望黑漆漆的窗门,夜深人静,久安孤家寡人,心里乱得很。
翌日,久安出门想雇人马车辆往扬州走,不想年关将近,许多人不做生意,久安寻了半日也没有眉目,正在街上垂头丧气地漫走,却不想迎头便要与一队人马撞上。
马蹄飞奔,被狠狠地勒得老高,久安被马嘶吓得险些跌倒,而为首的一个骑马男子立刻停了身后人马,下了鞍背,看着久安忙声道:“小兄弟,没事儿罢?!”
久安立刻就摇头,心有余悸地只说:“无妨。”
那男子三十大几岁的年纪,圆脸高个儿,听了这话点了点,道:“方才冲撞小兄弟了,没事儿就成。”说完就要上马。
久安看着那男子身后的押送箱车的人马,忽地高声喊道:“这位公子!”
马上的男子笑了一声,“四海之内皆兄弟,什么公子不公子的。”
久安立刻快步跑到马前,急切地问道:“这位大哥,您是走镖的?”
马上男子俯身听了久安的话,当即一点头,“不错,小兄弟可知徽远镖局?”
久安略想了想,立马笑道:“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徽远镖局在江湖上素有“侠镖”之称,说是天下闻名也不为过。“这位大哥……,您这是往哪儿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