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宣一屁股坐进了椅子里,沉重地压迫出一声“吱”,不服地说道:“老季,什么叫我下手没个轻重,天地良心,老子还没出黑招呢!那俩死的,可不是我弄死的,是自尽的!”陆宣一拍大腿,“刚穿了琵琶骨,就嚼了舌头。”
他嘟囔着一抹脖颈后头的热汗,“夷人不是号称勇猛么?我看也就那样!”
季川西叹息了一声,“活着受辱,倒不如死了。”
陆宣黑脸一板,“老季,那你要我怎么着,好酒好菜伺候着,求他们给句痛快话?”
季川西拧眉“呸”了一声,一挥手,不理会了。
袁峥站在一旁挑剑默看,拿着一块锦帕细致地擦拭着剑身,剑光闪烁在他的眼底,挑起一丝的锐光,“依我看,他们肚子里还有话,只是不愿说罢了。
季川西与陆宣都扭头看向了他。
袁峥一边格剑一边继续道:“宁死不肯说的话有是紧要的,陆宣,照川西说的做,那个昏过去的,得留着。”
翌日,袁峥亲自去看了那个大刑之下的仅存“硕果”。“硕果”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带着一对金耳环,周身还算干净,只不过痛处都被穿了铁环,不得动弹。
袁峥扶起他的下颗,亲自动手给他喂了一点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