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潼稚冷冷的看着他,周鹤明舌尖顶了顶压根,没说话,看着她的眼神有点无奈,换了个话:“你生气了吗?为什么生气?”
岑潼稚张了张唇,一时居然说不出来为什么,如被泼了一盆凉水,一下平静了下来。
好像,她走了九年,后面他再接触谁和谁好也是他的自由,她有什么资格阻止他和别人好。
岑潼稚低下头,如蝴蝶翅膀漂亮的羽睫疯狂颤抖,眉头不展。
心乱如麻。
就这样沉默了将近两分钟,罗婷那堆人出来了,她们对视,罗婷气的嘴都歪了,再加上现在也没脸见周鹤明了,赌气往反方向走了。
岑潼稚抬头看他,周鹤明也垂着眼,就那么一直看着他,漆黑的深瞳眼睛,睫毛又长又密,因为不是很翘,所以没有女人的那种精致感,不会娘,反而还衬的他更有味。
看了一会儿,岑潼稚收回眼,缓缓转身。
一路上,岑潼稚走的很慢,没再回过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上来。
直到走到家门口敲门后,岑凯龙出来开门,看见她这么晚才回来正想出口说她,可他视线一变,突然由生气变成暴怒:“周鹤明?又是你这个臭小子?是你带着我女儿玩的这么晚的?啊?”
那时岑潼稚才知道,周鹤明一直在她身后默默的护送她。
岑潼稚没敢回头,她难以想象他一声不吭护送她是什么模样,更难以想象他送罗婷是什么模样。
他现在护的,不是她一个人。
周鹤明在后面没说话,面对岑夫,他一直都这样,只有在岑夫面前,无论怎么样的谩骂,他都不会生气和反抗。
小时候,岑夫最讨厌她和周鹤明玩了。
嫌周鹤明是个叫花子,家里的人不干净。
岑凯龙将岑潼稚拉回家,对着周鹤明说:“给我走!别再找我女儿了!走走走!走远点!”
岑潼稚忍住,在关门的最后一秒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