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医让人去给林致远熬了一些清心降火的药,又仔细地与陆轻舟说一遍林致远如今的情况,随即又去了外间写下了之后的药房。
考虑着林致远不会醒的太早,吴太医就先去了正堂,给坐立不安的温览说了一下林致远如今的身子。
听了吴太医的话,屋里人的脸色都变了。
林致远本来是想今年出了孝期,明年就去科举的,而春闱的环境又何其艰难,他的身子撑不过的。
温览跌坐回椅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冤孽。”
秦王拍了拍温览的肩膀,“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带着吴太医进宫告御状,晚间过来守着致远。”
温览眸中闪过从未有过的阴狠,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还差一个人。”
“走吧。”
林如海早在吴太医提起林致远病情的时候就到了,只是越听脚步越沉重,到了最后林如海竟是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直直的站在原地等着最后的宣判。
今夜有可能的高烧,可能一辈子都拖着病弱的身子,可能还要继续养上四五年,一字一句都让为人父的林如海心头滴血。
林如海双目赤红的看着温览,几乎是咬碎了一字一句说道,“我要亲自把他们都送进去。”
次日一早,林如海换下了官服,穿上了一件素净寡淡的衣服,从林府出发三步一拜五步一扣跪到了皇宫。
一路上,林如海遇到了不少百姓同僚。